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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节富庶了?

唐砖 孑与2 4226 2023-08-19 02:34

  云家真正的小姐出嫁,自然是宾客盈门,前两个姑娘出嫁的排场远远比不上丫的排场,娘还无所谓,光顾着替丫高兴了,向来心高气傲的润娘就很不高兴,看到十二朵宫花就在红漆盘子里朵朵的摆在那里,不管式样还是做工,都比自己出嫁的时候强的太多了,眼圈有些发红。

  秦老二在旁边小声的劝慰:“夫人,这是没办法的事情,你是姨表亲,故去的岳父人也不是官身,这些代表军功的宫花,你用不了,也用不起,丫不同,她是哥的嫡亲,所以能够享受这些尊荣,想要这些宫花,等我从战场去亲自给你取回来,这样的宫花,你戴着才显荣耀,现在你只要照顾好腹的孩儿就好,将来会有的。”

  润娘这才露出笑脸,抚着高耸的肚皮脸的慈爱,很希望孩子现在就从肚皮里爬出来。

  单鹰被程夫人收拾的英姿勃勃,骑在匹黑马上,真正是人如玉,马如龙,才到街市,就招来片喝彩声,耳朵后面别着朵硕的宫花,不知是谁选的,牡丹式样的,从后面看就看不见脑袋,红色的喜服穿在他身上,不得不赞声的确是最好的衣服架子,不过脸上没有擦粉,难免有些美不足。

  单鹰讨老婆这事几乎就是个传奇,街市上的店家都知道,他原本就是个杀猪卖肉的穷小子,祖坟上冒了青烟,这才娶了侯爷家的嫡亲小姐,比起故事里的穷小子更加的具有励志性,不少的庄户就对着单鹰指指点点,不断地告诉自家的孩子只要争气。将来总会抱得美人归,看了云家的陪嫁之后,不由自的又加了句,金猪啊。

  真的有只金猪趴在盘子上,凡是够品级的显宦之家,小姐出嫁都会有这东西,四个人抬着嫁妆,呲牙咧嘴的,这也是习俗哪怕这头金猪只有层金漆。里面是木头的,他们也必须做出不堪重负的表情。

  云家自然用不着作假,云奶奶口气花了百两金子打制了这头猪,模子是离石亲自刻的,趴在盘子里憨态可掬。非常的喜气。

  云烨和辛月坐在奶奶身边,面色阴沉的接受新人的礼,奶奶欢喜的说不出话来,云烨警告单鹰,如果将来不好好对待丫,退绝对会被打折。

  听了云烨这番极度没有意思的废话,辛月的表现就堪称上嘉。长嫂如母,不但劝慰了单鹰,叮嘱了丫,婚礼上所有的喜气话被她说尽了。

  等到院子外面狗子声的念着催嫁诗。铜钱雨点般的抛撒出去,云烨背起丫,送她上了马车,单鹰准备连夜就回洛阳。那里还有好几百人等着庆祝呢,这路上足够显摆好几百里的。船已经准备好了,丫的新侍女也已经到位,云家从来都没有陪嫁丫鬟这说。

  把泪流成河的丫送到灞河边上,云烨挥挥手就转身离开了河岸,听到船工离岸的号子声,心里非常的不舒服,倒是老程非常感性的说了句话:“看到嘉儿嘉女成婚,老单,你他娘的再有怨气,也该平息了吧。”

  单雄信高不高兴云烨不知道,城里的那些什么五通神,白马神,玉娘神,抱子神之类的乡野毛神遭了秧,都被那些来头很的神仙驱逐出了长安,老君观在兴土木,赦建慈恩寺也在兴土木,崇宁坊的间袄教的寺庙也悄然的开始筹建,听说规模不小。

  袁天罡花了价钱从云家买走了扇屏风,然后道家的神仙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增加,位位都有来历,脉络也是以贯之,老君观里日夜不停地有工匠造像,不是慈眉善目的,就是凶神恶煞的,同时间,蜀也有地狱阎罗殿开始初具规模。

  掺沙子而已,道家很无耻的引用了很多佛家的概念,而佛门也开始加入强烈的道门元素,原来佛像上鹰鼻深目的胡人形象逐渐的被淡化,观世音美得不像话,有胡僧问起,就会有人说,观世音千变万化,男变女身没有什么好奇怪的,都是教化世人的好神佛,样子丑陋有碍观瞻。

  玄奘弄回来的经书其实都是树叶,也叫贝叶经,这东西不耐储藏,需要干燥通风的地方存放,万被虫子咬了,玄奘会发疯。

  也不知道是谁说长安城里的片荒地上有雁回沙之美,于是,和尚们就打算在那里修建座砖塔,如今正在到处募捐塔角飞檐上的铃铛,据说只要风吹铃铛响,那就是次祈福,你募捐的铃铛就会把你的心愿带给神佛知道。

  云家闺女多,将来东个西个的让人揪心,需要有个念想,云奶奶执着的认为挂铃铛这是个千古难逢的好机会,层飞檐上要挂整整十二个铃铛,云家包圆了第九层的所有铃铛。

  原以为铜铃铛就不错了,和牛脖子上挂的样小就好,直到奶奶去仓库搬银子的时候,云烨才知道,雁塔的铃铛必须是银子的,铜铃铛人家和尚嫌丢人,要是金子敲起来声音不好听,要不然定会用金子。

  云烨记忆里的雁塔从来都是铜铃铛,怎么就变成银子的了?每个还必须净重九两九钱,就是铜铃铛听说还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,挂银子做的铃铛,这不是故意招贼么?

  “呸呸呸,烨儿,赶快向菩萨求告,请他饶恕你这种杀千刀的话,谁会去偷佛塔上的铃铛,就不怕被打入地狱受苦么?来世再变成牲口?”

  其实云烨就想偷,后世的时候连广场上摆的盆景都不放过的人,会对堆银子做的铃铛无动于衷?这和他自己有多少钱没关系,就是见不得把银子挂在飞檐上听响的败家作风,唐的米价现在不过七钱,这些银子能卖多少米面。

  和房玄龄说起这事,老房总是呵呵笑说:“盛唐,盛唐,总要有些富贵气息才对,朝廷不缺那点银子,倭国为了能送更多的遣唐使过来,每年都要送银子过来,银子和人等重,现在老夫就在筹划,看看高丽,新罗,还有其他外族的学生能不能也照此办理,老夫算了下,能给朝廷结余不少银子,户部的钱币准备发行,金银这些准备金自然是越多越好。”

  “这就开始收留学费了?”云烨惊讶地差点以为房玄龄也是从后世过来的。

  “这是自然,金银有价,学问无价,既然他们都想从唐学点东西回去,付银子就是必然的事情,各处的学堂都需要修缮,官学学子的米粮也需要增加,朝廷这方面的预算很少,能补贴点就补贴点,聊胜于无,倭国王女说了,如果玉山书院能够接纳遣唐使,银子加倍,而且年结童叟无欺,考虑,考虑。”

  “房相,书院就算了,即使他们用金子换,我也不干,倭国肯付出这么重的代价,就说明他们国家准备改革的意志非常的坚决,书院里的教的都是些要命的学问,还是不要泄露才好,今后书院的书籍,我会力封锁,高端的学问,坚决不会让它流出书院步。”

  房玄龄听云烨说的郑重,放下手里的笔,奇怪的对云烨说:“老夫直都很奇怪,云侯为何总是对倭国,高丽,新罗,百济这些人充满了恶感?他们说起来也算是国,但是你我清楚,唐如果真的动了杀心,他们难逃劫,这样的国家用不着如此防备吧?

  说到底我们原最的祸患是草原上的蛮族,他们才是心腹之患,周边的这些国家,虽然讨厌,也只不过是疥癣之疾,用不着如此郑重其事吧?“

  云烨哑口无言,这个时代的高丽和倭国总体上是和善的,他们对唐充满了好感,到城池,皇宫,小到衣食住行,无不在勉力的追寻唐的脚步,想比草原上的那些祸害,他们确实无害的多,房玄龄没有说错,因为云烨的顾虑,房玄龄特意仔细思考过这些国家存在的威胁,最后发现,除了高丽必须干掉之外,其他的国家没有收拾掉的必要,不管从哪方面说起,都得不偿失,他们只要从骨子里尊敬唐就好,维持现状是最好的结果。

  云烨不能说倭国还没有犯的罪恶,在唐,不要说倭**队踏上本土,就算是在海上伤害了商船,也会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不杀死绝不干休,从来只有唐商人欺负别人的份,很少听到唐被别人欺负。

  尤其是这几年,死了条狗都会质问人家的国王,侯君集在人家皇宫周围打猎的时候,只猎犬死了,他真的揪着人家国王的脖子问怎么办?勒索了很多钱财回来,结果被军司马给告了,皇帝下了旨意斥责顿了事。

  五年前,皇后还穿着高过脚面的裙子,现在?她还是那么穿衣,只不过用的料,还有坠饰,不敢算,脑袋上那颗硕的蓝色宝石在日头底下就能晃瞎人的眼睛。

  唐富庶了?为何远处还有饥荒的消息不断地传来?

  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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